席云芝觉得更加奇怪,只要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将私盐跟布料放在一个船舱里,他们就不怕布料浸了盐水,卖不出去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这些货是从哪里运过来,经过了哪些地方?”
席云芝心中有个猜想,如今只待验证。
张延如数家珍般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问,东西从南疆运来,途径福州府,广西府,贵州府,南宁府,最后就是山东府了。”
席云芝将这些地方都想了想,张延见她好长时间不说话,以为她是兴奋呆了,便就开口说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呀,这件事足够席家那些掌柜头疼了,说不定还会被抓起来拷问,席家没了那些掌柜,就等于被断了手脚,还不是任你鱼肉嘛。”
席云芝收回了目光,见张延卯着劲跟她讲解,不禁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着店席家的动向。”
张延觉得席云芝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也知道,就算自己开口问,她也不会告诉他的,干脆老老实实的不问了,反正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的脑子总比他要灵光一些,总不会带着他往沟里钻。
如意送他出门,他又看了看屋里的忙碌,这才走到院门的时候,问如意怎么回事,如意便告诉他,说一个月后,他们便要迁往京城了。
张延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