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给陛下诊脉,你需要跪着,方显礼数。”皇帝的贴身太监对张晋如是说道。
张晋不解,看着皇帝久久不言,皇帝摇了摇头,清雅的声音道:
“算了,站着无妨。”
张晋伸出了手指,缓缓的放在那人的脉搏上,为无数人诊过脉的他从未像这一刻般紧张,不是对自己医术的怀疑,而是为指尖那抹似有若无的凉滑……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张晋收回搭脉的手指,皇帝收回手腕,又拿起了先前搁在一旁的御笔,从容的问道:
“如何?”
张晋看着他削尖的侧脸,又将目光落在他修长碧玉般的手指上好一会儿才道:
“胎里病,无法根治。”
皇帝身上的这种病,他在民间也曾见过,一般都是成年之后发病,有二十年,有三十年,像他这般身怀此病,还能活这么长时间的,也属罕见,估计是宫里太医们用尽天下良药才支撑着他的性命。`
听到张晋如是说,皇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想来是对自己的病情有所了解。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贴身太监骄喝一声:“大胆刁民,休得胡言!来人呐,押下去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