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参副好样的!”
一时间,城楼上的奉承之言不绝于耳,朱富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憨笑,却听一旁暴跳如雷的股参总趴在城楼上,摇头晃脑抛来一句:
“打草惊蛇!打草惊蛇!可惜,可惜呀!”要早知道朱富知道贼人藏身何处,他就派人去抓活的了。
顾参总本就对朱富这种空降而来的裙带户无甚好感,正准备借此机会,责备朱富急功近利的时候,一道骂骂咧咧的洪亮声音自城楼下传来。
“谁呀!是谁截了我的箭,是谁射的我!给我出来,看我不拧断他的脖子!”
众人往城楼下望去,只见文远侯百里骑一手持弓箭,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大腿,一瘸一拐的由远至近,颠儿过来。
见来人是百里相爷的爱子,顾参总立马从城楼上跑下去迎接,却被盛怒的文远侯一把揪住前襟,书卷气的面容故作恶态,叫道:
“是不是你?截我的箭,还射我?”
“不,不,不是的。”顾参总从前也跟这位打过交道,对丞相爷的脾气十分了解,所以轻易不敢得罪,听他如是质问,立刻猛烈摇手,以表清白。
“不是你射的,那肯定也是你让人射的,是不是?”文远侯将满是鲜血的手掌送到顾参总面前,诉说着他的怒火。
顾参总看着近在眼前的血手,吓得不禁咽了一口气,要是这伤被他爹丞相爷看到了……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城防营得遭受多大的灾难。
关键时刻,顾参总决定还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一改畏缩之态,转身指着城楼上的朱富,快速从被告转成了污点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