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彤的视线缓慢而又坚定的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季飞先前从没见过她的这副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的看过去。谁知道魏彤嘴角一扯,竟然迈步,直直的往灵堂中央走了过去。
吊唁的仪式是沉重而又简单的,魏彤按照亲友的礼节,朝灵堂上的头像鞠躬之后,竟然转身看向了家属区。朝那边跪着的一排人,咬了咬唇。
“磕吧!”
季飞听见魏彤的声音十分轻,却诡异的透着一股阴寒。
a市的习俗,便是孝子贤孙给来吊唁的亲友磕头,除了长辈之外,平辈和小辈都是要磕的。
魏刚有亲生的儿女,这会儿俩边的位置应该是颠倒的。只是魏杉一家腆着脸霸在了这里,摆明了是拿自己当魏刚和魏老太太的儿孙。而魏彤又没有作为魏刚的闺女收到任何消息,此时的要求,便也不过分了。
毕竟她此时作为一个路人来吊唁,还交了一点礼金。让魏家跪坐在一旁的那群人磕几个头似乎没什么不对。
在场的人面色都有些复杂。然而温自知看了魏彤一眼之后,忽然沉沉的点了下头,然后按照规矩朝这边重重的一磕到底。
在他身后,面色不忿的魏杉等人,咬牙切齿的怒视过来之后,也不情不愿的伏下了身子。
季飞震惊的看着此时的魏彤,那个无数次以泪洗面,崩溃嚎哭的女人,似乎一夜之间换了个模样。满脸都透着季飞陌生的坚毅和倔强。
直到扶着魏彤回到车里,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车里沉寂的吓人,杨庆生也没说话,只是从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俩人。魏彤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灵堂,看着络绎不绝的穿着深色衣服进进出出的各色人,半响,才咬唇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
“我们走吧。”魏彤轻声说,“老杨,遗产的事情拜托你了。该拿的,一分都不要少。”
得知季天远和安淑云的奸情时,魏彤是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