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洪钧这些年没少花心思。不过还是不如杜文花的多。”杜文就是那个货车司机。当时判定的事故结果是对方全责,杜家赔偿的很积极,却也担心一件事情——如果认定杜文有罪,那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当年的事情裴征虽然不清楚,却也知道杜文并没有去坐牢。反而每年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他都会积极的上裴家来。他话也不多,就是来买东西,干活,能干多少干多少,一干就是一整天。
十几年来,从来没变过。
莫洪钧花的心思,是想给裴父下绊子。他恨这个长的漂亮的男人,娶走了自己的女神,却又没有照顾好她。而杜文花的心思,却是保这父子俩平平安安,不受委屈。裴征也是偶然一次机会,知道了杜文替他们挡回去多少麻烦。
然而却也没什么用。俩家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对于裴家父子来说,曾经关芝才是这个家的支柱,而在关芝去世后的两三年里,裴父也一病不起,后来靠着中药养着,却也落下了咳嗽的病根。
他们早已经不恨那个男人,却也对他生不起一丁点的感激。彼此不见是最好的选择,可惜对方从来不这么想。
裴父离开a市,想躲开的人之中,杜文当属第一。
这些事情裴征说的隐晦,季飞却明白的透彻。同时,他也听出了裴征话语中的无奈。裴家搬过两次家,杜文每次都能准时找上门。这次乡下僻静的小镇子,到底也没能逃脱过去。
人人想求的一方安宁,偏偏这安宁可望而不可及。
“今天中午我做饭吧。”季飞说。
裴征望了他一眼,清隽的眉眼清清冷冷,看不出有什么悲伤的样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