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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寄隐万未想到座上的年轻帝王会猝不及防地问出这样的问题,听及称呼的变化,她也在一瞬间肃冷了神色,沉声回道:“臣宁死也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见着跪立着的人面上严肃得不再有一丝表情,微生澜却是无奈地对之摆了摆手,温声道:“朕问这个问题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告知寄隐……祈晏之于朕亦是如此。”

如若是她要求,只怕自家夫郎会毫不犹豫地帮着她反手给祈家捅一刀子。且说起来似乎已是捅过一刀了吧……早前左相那边寄与的密函,自冀州归返皇城的第二日,自家夫郎不就送到她手上了。

那时轮椅上那人望着她还犹犹豫豫地重复了几遍‘我没有……’,紧攥着她的衣袖不肯放开,直到被她揽抱在怀中亲吻了好几下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时微生澜望着轮椅上那人微有些慌乱失措的模样还觉着有些好笑,她不过是望着信函稍多沉默了几秒,自家夫郎就能这般乱了心神。

犯人可不会主动把证据送到判案的官吏手上,微生澜当然知道自家夫郎是什么事都没做。

“陛下……”柳寄隐还想再说些什么。忠言逆耳,有些话即便不好听她也是要说的。

“祈晏之前也可算是母皇手下的人。”微生澜轻咳一声,随即便直接了当地挑明,这件事对眼前之人实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

跪立着的女子显然怔愣了一下,静默了好半晌她微垂下头应道:“是。”

只应了一字,但显然她是已被这个理由说服。虽作为景帝曾经的近侍官,景帝亦对她足够信任,她也仍是会有不知悉的事情。

“别跪着了,来帮朕看看这几份指认长史贪污的罪证。”微生澜摇了摇头,把折阖着的几份宣纸与一本账簿往前沿推去些许。自登基那日就着手查办的事情,现也算是有了些许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