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杨骞思量一阵,最终没再纠缠这个话题:“善善的监护权你打算怎么办?”
“给他。”
他皱起眉头,“你疯了?”
许涟微微侧回了脸,语气忽而冷淡下来:“我会想办法把遗产留下来,但是善善必须跟赵亦晨走。”
“这不可能。”没有在意她口吻的变化,他亦不自觉沉下了声线,铜墙铁壁似的杵在门边,不打算退让,“就算他不贪这笔遗产,也会发现你态度怪异,然后找理由跟我们周旋。别忘了他是条子。”
扭过头将冰冷的视线投降他,许涟反问:“那你想怎么样?眼睁睁看着善善在这里病死?”
脸上愠怒的神情一僵,杨骞稍稍收敛了神色同她对视,语调重新缓和下来:“这个心理医生不行,我们还可以再找别的。”
“没有别的了!”抓起手边的衣服往床头狠狠一甩,她忽而抬高了音量,变得声色俱厉,“善善只要待在这里,就不可能好转!你别忘了她是怎么生病的!”
紧绷的双肩垮下来,杨骞松开门把手走进房间,放软了表情,一面走向她一面安抚:“你别激动。”
霍地站起身,许涟警惕地面向他,浑身的肌肉都绷得僵紧,嘴角隐隐抽动。
“我不激动谁激动?你吗?”她眯起眼冷笑,“那是我外甥女!我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
“我知道你关心孩子,但是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总算走到她跟前,杨骞伸出手扶住她瘦削的肩膀,轻轻摩挲起来,“乖,不要这么冲动。”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碰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她警惕地退后两步,冷冷瞧着他神情温柔的脸,“许菡的事查清楚之前,我不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