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美筠说:“刚才一直在读她男朋友写给她的信,她才有反应了。”
高大清癯头发花白的德国医生笑起来:“哦,是爱情的力量啊!”他嘱咐冯瞿:“既然是情书让她对外界有了反应,那不必一定要读信,亲爱的冯,你亲自去唤她,告诉她你的爱,说不定她很快就醒了。”
他鼓励冯瞿:“你们华夏人表达爱情的方式太过含蓄了!”
米勒误以为冯瞿与病人是情侣了。
管美筠:“冯少帅不是——”后面的话被唐平捂住了,再没机会讲出来。
米勒大夫出去了,临走之时还意味深长的笑笑。
等他离开病房,气急败坏的管美筠使劲拉开唐平捂着她的手:“你有毛病啊?冯少帅不是阿茗的男朋友,大夫误会了!”
唐平忽悠她:“眼下能把人叫醒最重要,谁是谁的男朋友根本不重要好不好?”
管美筠想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她打开剩下的信继续读,可是全部信都读完之后,又重复读了两遍,顾茗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偶尔手指会轻微的动一动。
管美筠在病房里闷了三天,又难过又烦躁,着急之下难免把怨气算到冯瞿头上,也不管冯瞿就在旁边,跟曾经在容城跟顾茗吐槽过的一样骂起来:“阿茗,你快快醒过来啊!都怨那个人头猪脑的冯瞿!他以为他是少帅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