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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瞿朗声大笑,将她搂在怀里好一顿揉搓:“我只知道我的女人就要待在我身边!”他亲昵的去蹭她的额头,对上她一双澄澈的眸子。

她毫不客气:“我只知道我的男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应该待在我身边。”

冯瞿挫败。

——真是个记仇的小丫头!

针对各报馆主编的规培会果然如期举行,冯瞿旁听,他手底下的幕僚主讲,还请顾茗客座与在场主编探讨报馆发展。

冯瞿手底下的幕僚主讲的要点都是政治方面的,比如不得在报纸上捕风捉影报道任何不利于冯大帅与少帅的新闻,不得对未经落实的事实胡乱报道,报业人必须要拿出事实求实的精神等等。

顾茗对玉城不甚了解,但对沪上各家报馆都有所了解。

北平与沪上都是新思潮的集中地,而沪上的多家报馆都在推行新思想,不少曾经留学过的作家也时常将国外的文学作品翻译成书,有些书店都能买到印刷成册的译本。

旧的世界被碾碎,被摧枯拉朽般的时代洪流抛弃,那些死命留在旧时光里的保守派们不能认清现实,然而早早清醒过来的人们站在旧世界的废墟上,四顾茫然,心下彷徨。

报纸文章能在纷乱的时局之中安定民心,为弱者发声,为迷茫者指引路径,也能煽动民心……

玉城各家报馆历来被曹通管制,顾茗反抗冯瞿未果,紧急做功课,发现在暴政之下,不少都犯了假大空的毛病,一味的捧曹氏父子的臭脚——当然还对冯氏父子恶意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