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喜欢老人。”母亲叹气,“她其实很寂寞。”
我可是怕了寂寞的人了。人人都说他寂寞,需要人陪,我寂寞又是谁来安慰呢?
我问母亲,“哥哥说是放了酒在你这里,我先拿去喝了,回头给他说。”
母亲宠溺地笑,“鬼丫头,你自己和他解释,我不管你。”
她的确渐渐不理任何事。父亲去世20年,子女长大成人,可以照顾自己。她卸下重任,退居二线,悠闲养老。
若没有母亲,我和关风该如何熬过失牯的岁月?
我翻吧台,“白兰地,杜松子,拿破仑,喝都喝腻了。”
母亲在身后叫:“我的小祖宗,你这话是女孩子说的吗?”
“我哥把酒放哪里的?”
母亲从小冰柜里拿取出一瓶威士忌。
我揶揄地笑,谁稀罕威士忌?
“不要小瞧这瓶酒。”母亲说,“这就是‘一生钟情’,劳伦斯哈德威斯公爵家地窖里的珍藏,世面上足值3000多金。你爸爸在世的时候也只喝过两瓶。”
“3000金换一生的钟情?”我冷笑。
母亲幽幽叹一口气,“有时,生命都换不来一生的钟情。”
我从母亲那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
带了好酒自然要去酒吧喝个痛快,我是那种喜欢在酒吧喝自己酒的人。于是一路开车去了郁金香广场。
tulip酒吧的酒保一见是我,裂开嘴笑:“林小姐,一个月没来了。”
“想念我了?”
“想念你的小费。”他说老实话。
我把酒从包里一拿出来,他立刻发出赞叹声:“乖乖,有钱人真是不同!这值多少钱啊?1000?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