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郁金香一样高贵孤独的美。
但他始终是一个人,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来欣赏他的美。
流金岁月[五]
关风把我叫去。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问我:“可有什么进展?”
“刚讨论完天气,正在谈论午茶。”我说。
他不满意:“你去陪他,并不是为了谈天打发日子。”
“他和我说了他的梦。”
“梦了些什么?”
“迷路,奔跑,女人,孩子。我还没理出头绪。”
“留意他说的话。”
我提醒他,“我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不会出卖病人的隐私。”
“他若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我们打听来也无妨。”理由多着呢,又补充,“前些天的克米亚大厦爆炸案知道吗?”
“全玛莱巴的人都知道。”
“玛莱巴这一年来治安很不好,你出门多多注意。”
我觉得奇怪,问:“平头老百姓,谁打我主义?”
他叹气,也没说。他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我便不再多问。
我回家看母亲,我总在周末去她那里吃饭。她也是寂寞的,大都市里寂寞的人太多,好像任何一个人拿出来一分析,都是寂寞的。
这就是所谓都市病了。
我一走进屋子,就听到那台古董流声机在放着一首老歌。一个女声如怨如泣地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