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不同寻常,寒风,暴雪,在这一片苍茫的大地上肆虐。
二十多万人的驻军人人自危,透入骨髓的冷意和时疫的恐惧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兀良罕的铁椅,怎会有这般本事,无声无息就摸入了驻扎有这样多军队的南晏控制地。一时间,营中火把龙蛇一般,四处蹿动,喊杀喊打地声音不绝于耳,可夏廷德的兵卒,好像还真的生病疲乏,战斗力极大的减弱了,对阵时以绝多的人数,竟是许久都占不到便宜。
反观赵樽的北伐军,却没有事情,更没有人染上时疫。
这样的情况,不免让人产生了诸多猜测。
赵樽先前明显要夺下那兀良罕的托娅。
如今魏国公的人,偏生通通染上时疫之症。
就在双方争夺托娅的时候,南坡军囤突然被人偷袭。
太多的巧合,那便不再是真正的巧合。
魏国公麾下的将士,有许多人都怒了,在有心人的提醒挑唆之下,矛盾纷纷指向了赵樽,原本有一部分支持赵樽,要与他在万人书上签字画押,要求朝廷改立储君的人,都纷纷有一种受了他欺骗的心理,恨不得吃他的ròu,啃他的骨。
同情弱者,嫉恨强者,这是人的本性。
彼时赵樽被赵绵泽逼迫,他们同情他。
如今自己倒了霉,却见赵樽一点事情都没有,形势立马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