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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李邈说了桃木镜的典故之后,她怕被人识破了身份,就没有再随身携带它了,可听见道常这么一问,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是!”

一见他点头,那道常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古怪地望向赵樽。

“殿下……”

他神色有异,可赵樽却相当平静。

“大师有话可直说。”

道常半阖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才又道。

“天意如此。殿下,天意不可违呀!”

天意不可违?夏初七听得一头的雾水,正准备竖着耳朵听他俩细细解惑,可他们却谁也没有就此事再多说一个字。一转眼,便又扯到了旁的事情上,只是那道常眉目之间又多添了一些萧瑟,蹙得更紧了。

“殿下寄放的那只鸽子,可以带回去了。”

说罢,他朝禅房外头喊了一声儿。

不多一会儿,先前那领路的小沙弥便拎了一个精巧的鸽笼进来。

那鸽子白羽白眉白腰,颈部也是白毛,全部都是白,只有头顶上有一小撮灰绿色的绒毛,就像头顶戴了一个小皇冠似的,显得格外好看机灵,可不正是那只“小马”吗?

赵樽淡定地看了那只鸽子一眼,望向她。

“给你的,拿着。”

“给我的?”

这算送礼物吗?今儿来栖霞寺就为了送这只鸽子?想到小马,夏初七诧异了一下,又多添了疑惑。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一只应该是锦衣卫的信鸽,赵樽给它射了下来,她原以为有别有用处,可这位爷真就是不走寻常路,结果治好了伤拿给她当宠物养,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