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憨头憨脑的小伙子探头出来,看了看她俩。
“你两个找谁?”
李邈随口应道,“吃搁念的,给大当家干跑合,请我两个来吃酒。”
这句话有些奇怪,夏初七听得一头雾水,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只大概猜测出是江湖上的行话,便有些佩服起李邈来。果然,那小伙子一听,面上的戒备没有了,神色马上就缓和了下来,江湖气儿十足地一抱拳。
“大当家的在里头,二位兄弟请。”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地方还挺宽敞。
入得内室,打了个黑灰色的布帘子,一眼便见到躺在c黄上养病的袁形。
还是那高高壮壮的样子,他躺在那不太宽的c黄上,一个人就占了大半边儿,像一座隆起的小山包儿似的,一脸的络腮胡子像是更浓黑了一些,只是面色瞧上去红润了不少,显然这几日病养得好,精神头挺足。见到夏初七与李邈进去,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就要起身。
“两位可算来了?坐坐坐!”
夏初七赶紧过去制止了他。
“袁大哥,使不得!你躺着,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就见外了啊。”
袁形知道李邈是个女的,却不知道夏初七也是个女的,那眼神儿在她与李邈之间来回了好几次,才豪慡地吩咐。
“二虎子,还不给贵客上茶。”
那个领他们进门的人便是二虎子了,笑嘻嘻地应了,便泡了两盏茶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晋王府里被赵樽养刁了嘴巴,夏初七只微微抿了一口,哪怕她只是一个不懂茶的外行,也不得不感叹,还是晋王府里的茶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