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也满肚子疑云。他打开陈煜的行囊,见里面有套普通百姓穿的衣裳,便脱下身上的侍卫服换上。
两人悄悄开了道门缝往往一看,吓得呆住。密密的火把从眼前奔过,马嘶声不绝于耳。里正敲了锣喊道:“朝廷捉拿逆党,无事不得外出,违令者斩!当一一”
那声锣响敲碎了不弃的精神,她喃喃说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逆党?官兵早埋伏在了东平郡才会来得这么快。怎么郡王府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一点感觉都没有?难怪今天进城的时候街上冷冷清清的。还以为都在家里躲风雪呢。”
又过了两个时辰,官兵开始收队。两人紧张的趴在门缝里往外瞧,没多久就看到一队马车与囚车经过。
马车上站着四名持刀的侍卫,贴着厢壁站着。小六只看了一眼便傻了:“铁囚车。少爷在里面?”
再往后又跟着数辆木笼囚车。关着几名王府的护卫,血一直往下淌。再往后,是府里的人。嬷嬷,下人。朱寿与八名护卫单坐了两辆。
不弃见朱寿和护卫们毫发无伤,心知他们一见官兵肯定不会抵抗。陈煜的护卫不同,肯定出了手。
又过了一会,阿石骑在马上与宫内传旨的太监一起有说有笑的过去。
“是阿石!少爷待他那么好!”小六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杀了他。
不弃吸着鼻子,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转眼之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私奔,陈煜说到私奔。他准备好她的衣裳,准备好了行装。他为什么一回到东平郡突然说要私奔?他感觉到什么,却又拿不实在吗?
小六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弃转身跑回屋,拿起陈煜的行囊打开看。里面几件衣裳,一叠钱票,一包碎银。还有他的长弓箭壶。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