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很复杂。
两个人都一样。
抱着儿子跟洪总舵主在庙里厢房对坐,废柴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你怎么会在这里?”洪文渊不得不出声打破沉默,因为对面的人看起来打算沉默到底了。
废柴先叹了口气,一边拍哄着怀里的儿子,一边说:“我本来就不是那里的人啊,当然在这里。”
“你的身份——”
“总舵主觉得我长得如何?”
洪文渊愣了下,“很好。”
废柴又叹了口气,“这就是了,长了这样一张脸,我又狠不下来自残。本来是汉人家的女儿,我却硬被人安进了旗藉,成了满人家的女人。若不是上次出了那件事,我恐怕直到现在还逃不了。”
洪文渊小心地问:“你身边的那个侍卫不是在保护你吗?”
“顺便监视啊。”废柴说得极其自然,事实上她觉得鲁泰一直就是这样两种功能,保护和监视。
“这孩子……”
废柴瞪了他一眼,语气忍不住带了些指责,“我是逃出来了,可是我一个孤身弱女子,又没有人保护,被人欺负了,我又能如何?”
洪总舵主不吭声了。
“好了,总舵主就当我在那次已经死了,我们如今只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