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家族的腐朽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并且往往是从细微处开始,不以为意间就能毁掉几代十几代甚至几十代辛苦建立的家业。
三更时分,孟明远看完了手里的东西,并最终将它付之一炬。
火光映得那张俊逸的脸忽明忽暗,让一旁护卫的默言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虽然接风宴上有喝酒,但其实孟明远并没有喝太多,尤其经过了这段时间,酒已经散得差不多。
懒得再回卧房,他便索性在暂时的书房歇了。
似乎只是一合眼的功夫天就亮了,宿醉让孟明远的精神稍微差了些,但他还是按时醒来。
孟安和虎子侍候着他洗漱更衣,用过饭食,便退了下去。
“默言,咱们到街上走走吧。”
默言沉默地跟上。
孟明远这次到幽州抱的心思很简单,所以他的行程安排得很悠闲。除了必要的公务,其他一些官场应酬他几乎一概推掉了。
丞相悠闲了,跟随的人自然也就悠闲了,一连数日后,不少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琢磨者大概是凉州的事太凝重,所以到了一片和平景象的幽州,相爷便忍不住放宽了心。
不过,几乎一概推掉,意思就是说还是有没推掉的。
长平候的庶子杨兴关邀约恩师小聚,做为他的主考恩师孟明远欣然赴约。
陪宴的都是一些基层军官,他们大多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贤相,心情都略有激动。及见相爷平易近人,又少了不少隔膜。
“末将敬恩师。”杨兴关笑着平举起手中酒碗。
孟明远则举起手里的酒盏,微笑点头,轻轻抿了一口。
杨兴关则是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