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柿子立时神魂归窍,这个时候真不是发呆的时候,他正了正神色,诚恳地向准大舅哥做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用一副幡然醒悟的口吻说道:“小子错了,小子谢相爷教训。”
孟明远扫了一眼过去,不以为然地道:“那五十军棍把你打傻了吗?”
“小子犹如当头棒喝,方自梦中醒转。”
“醒了就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去,不必专程到这里跟我认错。”
卫蔚光的神情马上变得窘臊起来,期期艾艾地道:“小子不知道该如何做……”相爷,准大舅哥你就帮忙搭把手吧,不行再多打五十军棍也成啊,否则回到京里我老爹也轻饶不了我。
孟明远心里哼了一声,一边抓着孟小四的手一笔一画地写着他的名字,一边道:“我只有一句话送你——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没有那么大的消化系统就别吃得那么多。
“相爷——”
“年轻人浮躁些也属正常,但是浮躁到二的境界就是病了。”这么个中二少年要教导谈何容易啊。
卫蔚光臊红了脸,不敢吱半声。
“我可以帮你一次、两次、三次,可是我不可能一辈子帮你,你的人生道路是需要你自己去走的。”你小子早该断奶了。
“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孟明远断然截断了他的话,他一抹孤魂在这异世只靠自己不一样也走到了现在?他这个土著,有肃郡王那样一个爹罩着,又惧什么?
“相爷,我真的错了!”卫蔚光臊着脸,声音也低了几度下去。
“从嫉妒的浪尖上越过,是强者;从吹捧的峡谷中冲出,是智者。你,是哪种人?”
卫蔚光脸色突地发白,相爷果然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