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远划开军服,看到里面棉花与飞絮混合之物后,整张脸都寒了下来,冷哼一声,“本相从老卢头那里要点钱不容易,他们就这么糊弄本相吗?”
“去,叫几个人进来。”他头也不抬的命令。
马上有侍卫领命出去。
程青山跟几个将领急急地就赶了过来。
“相爷。”
“把你们身上的军服给本相脱下来。”冷到骨髓的一句话。
程青山一句话不说就解甲脱衣。
其他人见将军都照做了,也都开始脱。
孟明远划开他们的军服,然后将他们的与士兵的扔到一块,“自己看吧,别说本相冤枉你们。本相敢说,如果把边军所有士兵的军服都扒开看,你们的表情会很精彩哦。”
程青山单膝跪地,“相爷,军服乃是兵部运来——”
孟明远截断他的话,“那要你这个将军是做什么的?你没有嘴吗?你们都没有嘴吗?是不是只要你们的东西没问题,就可以装聋做哑?”
“卑职有罪。”
“哼,他们是你们生死与共的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话难道只能放在《诗经》里供文人吟颂吗?”
“棉服内用棉絮填充,冻死了士兵,谁保家卫国。本相早就说过,在军需物资上以次充好,严重点说,那就是通敌卖国。”
所有将领都跪了下去。
孟明远停在程青山的身前,冷声道:“别人不说倒也罢了,可你为什么也不说?本相在朝上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