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辩解,辩解在皇权面前无用。
开华帝立时火冒三丈,孟明远就这点最让人光火,对相位毫不栈恋,就像在甩一个包袱。
“罢官?你以为罢官就天下太平了?”
“天下太不太平臣不知,可臣知,臣罢官前朝后宫都太平,臣一人得失不足道。”
“你以为朕是昏君吗?”
孟明远伏首在地,道:“圣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勤政殿上鸦鹊无声。
开华帝攥紧了拳头,丞相这话刺到了他的心头,姜妃这次确实过分了,可丞相却更过分。
“圣上,程氏乃先帝赐婚,她纵是浑身都错,也只能是臣的错,因为臣无法休离。在这样的情形下,以程氏的心性,臣早早晚晚都会因她而获罪,与其日后身首异处,不如早早离此险地,这与臣乃是大喜之事,故臣不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啪”的一声,开华帝拍在龙椅扶手上。
“孟明远。”
“臣在。”
“你便是如此为人臣子的?”
孟明远抬头看着龙座上的开华帝,认真地道:“圣上,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可有时死了反而是更大的不忠。姜妃娘娘让臣死,圣上却不能让臣死,那臣只有离朝方是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