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走在回廊前面的太子突然唤他。
“臣在。”
“父皇龙体不虞,你是知道的。”
“臣知道。”
“卿的进度是不是再快一些?”
孟明远便有些为难,微一沉吟,开口道:“殿下当知律法条文乃是立国之本,需慎之又慎,急进于国无益。”
“卿还当尽力而为。”
“臣明白。”已经很赶进度了好不好,从当官开始就没这么累过。
太子在院中一丛花圃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垂手肃立的人,微微一笑,“安之日后还是莫要蓄须了。”
孟明远微愣,他是没打算蓄须,感觉好别扭。但,太子这么特别说一句,是什么意思?
古时男子必蓄须是后世的错误认知,许多考古资料告诉世人其实历朝历代都有不蓄须的人,是否蓄须除与个人喜好有关,也与当时的社会风气与地方习俗相关。
太子看他不解,笑道:“安之这般的美仪容,若是被那劳什子的胡子掩了起来岂非是件暴殓天物的事?”
孟明远陪着笑了笑,这话倒确实。
“常听人言及安之棋艺不俗,不如今日陪孤对上一局?”
“臣遵旨。”
“安之不必过于拘束,孤又非洪水猛兽。”
丫的,你做为下一任国君,洪水猛兽跟您比全部都得靠边站的好不好,岂不闻天子一怒,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