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勿庸。”
“奴才在。”
“笔墨伺候。”
“嗻。”高勿庸赶紧铺纸磨墨。
可雍正爷拿起笔空举了半天始终也没能落下一笔,最后恼怒地将笔甩了出去,大步离开了大殿。
高勿庸愣了下,急忙跟了上去。
雍正一路直走,径直到了永寿宫的安馨院,小喜子一见大惊,急忙招呼下面的人奉茶。
小喜子之所以大惊那是因为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那是阴云密布夹带着电闪雷鸣啊。
这个时候主子可不在,这雷下来他得顶着,他可没主子那化腐朽为神奇的能耐,他这小身子骨顶不住的,别到时候主子回来了,他却不在了,他答应主子好好守着这里的。
雍正爷照旧走进了安馨院里独僻的书房,走到耿绿琴惯常坐的书案前,翻开她走前留下的几张信笺。
上面写的话很直白,是裕妃娘娘临别秋波,特意留给他的。
“四爷,有句话可能不大中听,但经过奴婢常年实践这话十分有效实用,那就是:忍无可忍,从头忍起。爷在旁的地方发气动怒,奴婢也就不管了,您可千万别一时龙颜大怒让人拆了我这小小安馨院就好。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奴婢这小肩膀能担的事也不多,就不给自己惹不痛快了。
这院子虽然不大吧,住得久了也有感情,小喜子是奴婢留下看家的,您可千千万万别把他给迁怒没了,咱把那火寄到奴婢头上好了,等奴婢回宫再清算。”
雍正将信笺放在桌上,用力拍了下,她倒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会发火,事先就将灭火的东西准备好了,他每次看这东西都是哭笑不得。
搭配着这信笺的还有一幅画,画上是一尊正笑呵呵面对世人的弥乐佛,下面还有一行小楷:笑一笑,十年少,没事多笑笑,实在不行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