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绿琴扭头看看说话的人,心里忍不住先叹了口气,嘴上说:“谙达,我发现你比春喜还啰嗦。”她到今天还是对原本该去安乐堂颐养天年的李大总管被分到自己这里耿耿于怀,她是多么地想忘了他手里还有康熙留给自己的东西啊,可惜别人就怕她给忘了,临走还把紧箍咒给她戴上了。
某四虽然如今已经是雍正帝了,可惜先皇的遗命丫也不敢违抗,耿同学打心里鄙视他。
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先皇身边的李大总管那是多么闪闪发光的一块牌子啊,然后在她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咣当”一声在她身边落地生根了,她想不招眼都不现实。
现如今耿同学那是非常非常地想低调,自打入宫除了定时给皇后去请安,那正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对地保持低调。
可即使这样,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一些人的假想敌。
是呀,没办法,弘历弘昼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而某四的子嗣那么单薄,弘时那孩子跟她又挺近乎,人李氏早就瞧她不太顺眼,估摸着现在就更厌恶了。而年糕同学现如今家里正受重用,又还有一个福慧……耿绿琴在李德全的搀扶下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继续想心事。
头痛啊,明明她是一丁点旁的心思没有的,可是害人之心无可有,这防人之心就绝对不能没有的。尤其是皇宫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就更可怕了。
这个压抑的充满了阴谋诡计与陷阱的地方,耿绿琴一刻也不想多呆,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她叹气,不过,如今怎么地也得等生完了孩子再说了。
耿绿琴一边想心事,一边吃着春喜端来的燕窝粥,嘴里味淡得她都想扔碗,说实话,她对这些所谓的昂贵补品实在是没什么钟爱,不过,上面吩咐了,下面的人做好了端来了,她不吃又浪费,那就吃呗。
“皇上驾到。”
正吃着呢,冷不丁地听到小喜子在外面通报,耿绿琴急忙放下碗,就要往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