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同学玩着自己的两根大拇哥,心里猫抓一样挠着,她这人特别不喜欢跟领导相处,所以才会宅在家里当自由职业者,自己随便画画赚俩生活费也就是了,不用整天的上纲上线的做孙子样。可如今,她这丈夫和公公连带身边一圈大伯子小叔子全td是领导,就府里那些嫡侧福晋们也算是她的上层领导……领导扎了堆,这当手下的就犯了难,那是谁都不能得罪啊,这就不怪耿同学会冒着生命危险出逃了,虽然最后灰常不幸的又被逮回来了,但她那也算是重压之下的反弹。
“主子,喝茶不?”
“不喝。”
“吃点心不?”
“不饿。”
“主子,你有心事?”春喜终于发觉自己的主子有些不对劲儿了。
耿绿琴双手抱膝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口气有些意兴阑珊,“没有,春喜你看这外面的风景多好啊。”可为毛她就只能天天的困在笼子里看,这多让人郁闷啊。
春喜的心抖了抖,一把抓住耿同学的手声音都带了泣音儿,“主子,您可不能再想着出走了。”
“没想,春喜啊,”耿绿琴拍拍丫环的手,语重心肠地说,“你说话要留神,别再给主子我招来啥不该有的祸事。”
春喜的脸一白,“奴婢知罪。”
耿绿琴摸摸她的头,笑说:“没事,我就是提醒你一声,没责怪你的意思。”
“嗯。”
看着主子的精神萎靡,春喜拿过携带的画板,“主子,你画画吧。”
耿绿琴扫了一眼画板,摇头,向后靠在车厢之上,“我没兴致,这画啊……成亦萧何,败亦萧何……春喜,你说我以后都封笔不画好不好?”
“主子——”
耿绿琴没有看到丫环担忧的神情,只是伸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枝簪,看着手中那枝玉质剔透的簪,她想起了来到这个时代原装耿绿琴的老妈买给自己的那枝带着银铃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