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赵樽宣布起兵,居庸关的城门便已关闭戒严。
关里关外,除了持刀披甲的兵士,只有一些躲避战乱的流民。他们赶着猪,牵着牛,背着包袱和小孩儿,不知道要前往何方生存。
官道萧萧,人烟稀少。
这已是夏初七第三天到这里等待了。
她想找到李邈,可信却送不进去,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瑟瑟秋风,入袖催凉。她站在风口上等了约摸一个时辰,官道上的马车倒也是过去三四辆,却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搓了搓手,她失望地撇了撇嘴巴,回头喊一声跟在身边便装的甲一。
“走吧,甲老板,我们回了。”
“不等了?”甲一对她等待的举动极不支持,语气便略有嘲意。
可夏初七只当没有听出来,笑吟吟的瞥他。
“不是不等,是等不得了,伤兵营忙着呢。”
轻“呵”一声,甲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继续嗤她。
“既知忙碌,何必浪费时间?如今守候,也能等得了人?”
“那你就不懂了。”夏初七边走边摸下巴,一脸的意态闲闲,“守株待兔的目的,不在于逮住兔子,只在于让兔子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