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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永定们,无人不心跳加速,夏初七也攥紧了拳头。

只有赵樽黑眸灼灼,一动不动,身上的披风被冷风一灌,高高扬起。

“慢着!”

王贵数到“九”时,他像是考虑好了,突地暴喝一声。

“本王这便开城门,跪出去。”

“殿下——”无数人在悲愤的高呼。

赵樽冷笑一声,宛若未觉,一字一顿冷冽如霜,“本王这一生,从不轻易向人下跪。若是今日必用一双膝盖来换得百姓的性命。那么,我跪。”

“殿下!”

他声音刚落,又是一阵阵异口同声的呜咽和阻止。

“殿下不可啊!”

“殿下,不可啊!”

“呜……殿下……”

看见赵樽服了软,邬成坤得意到了极点。他哈哈大笑着,猛地扬手举起钢刀,指向城楼,“老夫时间有限,立马跪着出来!”

“哈哈哈!”

在他的吼声里,无数的京军一同狂笑着。

他们在嘲笑赵樽的软弱,在嘲笑他们曾经示为英雄的人,竟是如此不如堪。

可是,在他们的笑声里,晋军的悲愤却达到了极点。看着赵樽受到羞ru,对他们而言,就如同被人扇了耳光,个个都恨不得上去与京军拼命。但有赵樽的严令在,他未下令,他们敢怒不敢言,更不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