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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调戏的眸子,瞄向东方阿木尔,“太后娘娘,我要开始念词儿了。本人不擅乐,也不懂曲儿,若是调子合不上,您可千万莫怪。”

阿木尔没有抬头,像是完全专注于琴弦之间,眼风都没有扫她,每一缕琴音飘出来的都是淡淡的情伤,剜心戳骨。

音乐是最容易触及心灵的东西,她的寂寞与痛苦顺着琴声出来,一不小心就把赵十九钉在了“负心郎”的耻ru柱上。

夏初七突然有些生气。

她凭什么这样?一厢情愿的喜欢,还不准人义正辞严的拒绝?她是长得倾国倾城没错,可谁规定她长得美,男人都非得喜欢她?

尤其还是她夏初七的男人,岂能由着她如此蹂躏?这分明就是欺负赵十九“失忆”,不便当面反驳,她故意耍流氓。

他不可以,她夏初七可以。

思绪一转,再一转,她义愤填膺,不再念《凤求凰》的词,而是伴着东方阿木尔的韵律,大声换了词儿——

相鼠有皮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兮,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兮,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兮,不死何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