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已过,岂容你这般耍赖?既然要参与比试,早先为何不来?”
晏二鬼苦笑一声,什么也不解释,只目光执着的看着他,一字一顿严肃道:“世子所言有理,迟来是在下不对。这样,如今的比划不算参与先前的射柳竞技,只是在下单纯要与苏合世子比上一局。为了以示歉意,若是今日我输,我便把人头留在这里。若是世子输,只需放弃驸马资格便可。”
以性命为筹,只赌一个驸马资格?
不仅苏合愣住,整个校场都鸦雀无声。
可晏二鬼却不以为意,仿佛“人头”这东西,只是一件普通商品,就连声音都没改,“在下素闻北狄世子精于骑射,这样的条件,也不敢一赌?”
苏合直觉这人不简单,满心不高兴。
可糙原男儿最是讲究热血,人家把“人头”都挂上了,还用上了“敢”字,他若再拒绝,好像就有点服软。
骨头轻了,还怎样娶公主?
冷哼一声,他把烫手的山芋踢给了赵绵泽。
“那得看你们皇帝陛下的意思。”
若没有这一场射柳,没有南晏输得太“丢人”,赵绵泽自是不愿晏二鬼来参一脚。可他如今骑虎难下,晏二鬼这般出场,又说不算是先前的竞技,只是与苏合比试,竟有了一点“天降神兵”的意思。
若他能为大晏挽回颜面,也是好的。
赵绵泽思量片刻,微微一笑,“苏合世子,先前晏将军被朕另派了军务,未及参与。若是世子不嫌,便与他比划一二,权当邻友切磋。若是世子不愿意,就当朕没有说过,梓月公主仍是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