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赵绵泽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儿,然后抬手接过何承安新添了水的茶盏,喝了一口,才微微笑道,“既然定安侯之毒,是经由顾怀之手。那就把他交出去吧。北狄人要交代,朕就给他们交代。”
焦玉微微一诧,不明所以。
“陛下,若顾怀下毒是被晋王指使,我们完全可以顺藤摸瓜,从他的嘴里撬出晋王来,不仅可以给北狄一个交代,也顺便……除去他。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赵绵泽放下茶盏,微微一叹。
“顾怀什么人?赵樽什么人?赵樽要陷害他如果还能让他查觉,那他就不是赵樽了。”说到此,他抬起眼皮儿,笑了笑,“若真是那般,那他也就不值得朕这般处心积虑的应付了。”
焦玉垂下手,叹了一下,“陛下说得极是,晋王为人,实在令人猜测不透。可是,咱明知是他布的局,还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掉,会不会太亏了?”
赵绵泽眸子沉下,面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吭声儿。兰子安适时上前,岔开了尴尬的话题,“陛下,臣还有一事不明。顾怀只是一个太医院吏目,与重译楼的案子根本牵扯不上,如何能说是他杀了北狄使臣?如何取信于人?”
赵绵泽唇角微勾,情绪缓了过来。
“朕说他有,他便有。”
兰子安目光淡淡一凝,还未答话,便见赵绵泽摆了摆手,“子安只管放心。此事朕会交给锦衣卫去做。东方大都督会交给朕一份满意的卷宗。”
锦衣卫罗织罪状的本事,那是举朝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