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皇太孙若是再为了一个妇人与他争执下去,说不定头上那一顶“储君”的帽子都要戴不牢了。
没有人说话,殿内再一次安静下来。
人人恭顺垂头,良久无人说话。
夏初七却连面色都未变,一直冷漠以对。
“绵泽……”
夏问秋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洪泰帝这样怒斥赵绵泽。为免赵绵泽再与他当庭对抗,她顾不得小腹抽搐的疼痛,扶着椅背走过去,双膝跪在赵绵泽的身边,抱着他泣哭不止。
“你少说两句,既然陛下来了,就让陛下处置可好?”声音放小,她低低饮泣,“先前我的话重了,我不想回娘家……我要陪着你,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不要生秋儿的气了,好不好?”
赵绵泽目光凉了凉,没有动弹。
沉默了许久,他没有再出声。
见他还算懂得权衡利弊,洪泰帝满意地叹了一口气,又重重咳嗽两声,视线终于落在了夏初七的身上。
“此等善妒歹毒的刁女,不配给朕的孙儿为妇。来人啦,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