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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以为……陛下如今身子欠安,当修身养性,少动怒,少cao劳,少思虑,勿要管那些事情。这才,这才想要劝陛下。”看洪泰帝面色好看了一些,他又温言道,“民间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也是一样,看顾好自个儿的身子骨才是要紧。”

“看来朕得送你一个绰号,崔大善人?”

洪泰帝咳嗽一声,崔英达赶紧跪着过去,递上一张明黄的巾绢。

“陛下,老奴知错了……”

见他如此,洪泰帝的气终是顺了下去,拭了拭嘴角,怒其不争地哼一声,瞥着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不必说好听的卖乖了。朕还不了解你?做了一辈子和事佬,到老了还能改得了脾气?……起来吧。”

“老奴多谢陛下宽仁。”崔英达躬着身子,赶紧爬起来。

“替朕拿一下肩,这些日子闲着,许是睡多了,僵硬得很。”

“是,陛下。”崔英达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不时观察一下皇帝的表情,见他阖着眼睛,面色平静,终是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吐半个字,只是专心地按捏起来。

殿内沉寂了良久,突地洪泰帝问了一句。

“泽秋院那孩子怎样了?”

崔英达心里“咯噔”一声,听出他语气里似有恼意,赶紧应道:“回陛下,今天小曾子来报,说太孙妃这两日腹痛得紧,皇太孙整日未离c黄的陪护着,想来虽还未致滑胎,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