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经常吧?不过她很忙,每年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呆在巴黎,倒是经常从不同的地方给我寄东西。”许承言仔细地把东西放回箱子里,再小心地封上。
“你怎么又封上了?”
许承言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秦周随着他来到二楼的画室。在壁橱里,她惊奇地发现了大概有二百多个包裹,里面有世界各地的艺术品,书籍,甚至还有球衣,名人签名,简直是包罗万象。可是这些礼物都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被精心地分类,保存,却没有一件被使用的。
“培德的太太,说来我还认识呢!她是我现在一个客户的女儿。他们怎么认识的?”
夏末的夜晚,两个人在天台上喝茶,秦周谈起了王雪枫女儿的空前盛大的婚礼。
“培德在宋邻爸爸的律师事物务所工作。”
“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挺好的啊!人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会有遗憾。婚姻也是吧?”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呢?上一个和她说过一样话的人是,王雪枫吧?
“你怎么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啊?”
“我不太习惯和很多陌生人相处。”
“那我呢?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也是陌生人,我那么……你也没有……”
许承言只写了一句话:“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陌生人。”
已经很少喝茶的秦周细细地品味着茶叶留在唇齿之间的清香,那是在苦涩以后,渐渐还原出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