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了?”

她以为李伯劳会如常反驳,逞强嘴硬,这男人嘴巴比脊梁还硬,谁知这会反常的厉害,只是轻轻回答:

“是,有点。”

“这算是我对不起她。”

红花露神情微妙:“……”

“你没因为可能离开自己的爱人而难过,反倒因为背叛了和她的同袍之情而悲伤?”

“大圣人噢。”

李伯劳这时抬起眼来,冷冷扫了红花露一眼:“爱情算个什么东西,比尘埃还不值得一叹。”

“我顾念的是一位和我默契深远、知我懂我的人,要和我彼此离弃了。”

红花露:“……”

红花露被茶水呛住了:“天啊,你这人,真是想得不错。”

“我也觉得爱情就是个垃圾,贫贱威武都能移。”

“不过我没想到你对木子堰评价这么高。”

“也未必,非要到山穷水尽这一步吧?”她试探地问了问。

李伯劳叹气,搓了搓脸:“不是非要不非要。”

“木子堰的先天政治基因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