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暴露在土地外,电闸已被切断,木子堰一路拿塑料棒挑着阻断余电,将李刺挡在后面,踩着暴雨来到一号庭。

门口挂着一溜人头,各个怒目圆睁,神情痛苦。

雨水将脖颈动脉的鲜血冲的干干净净。

李刺有点想吐。

木子堰凑近看,是陆相的守卫团。

“走,进去。”她说。

昔日守卫森严的陆相一号庭,现在门户大开,屋内没点灯,窗户被狂风吹得框框撞击,玻璃碎了一地。

鲜血混着水流,顺着洋房门口流出来。

木子堰带着李刺走进来。

门口、门廊、楼梯,到处躺满了尸体。

有些手法,一看就是李伯劳的手笔。

当木子堰看到陆相的时候,这名中年人已经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李伯劳正拿着水果刀切他的肚皮。

皮肤顺着金属裂开,稀里哗啦,血浆混着肠子流了一地。

报丧鸟为陆相最后一点气节鼓掌:

“有志气啊。”

“早知今日,当时好好劝你的时候,你就该答应我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