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胤礽自然是不能违抗圣旨,只能甩下我匆匆走开。
然而就在我也准备开溜之际,李德全却拦住了我。
“太子刚刚问了你什么?”李德全问。
“太子什么也没问。”我抬头,说假话的时候,面不改色。
“是吗?那你跟太子说了什么?”感觉上,李德全的目光似乎在这一刻锋锐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不露声色的总管流露出如此的神情。
“奴婢没说话。”我说。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李德全是松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福了福,像平常一样,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屋子走,竟然没有回头的勇气,直到我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才发觉,里面的衣服竟然潮湿了。
那天康熙父子究竟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第二天在围房的时候,几个新来的宫女在小声说昨天中午皇上发了很大的脾气,连晚膳都没进,今天脸也阴沉沉的。
又隔了几天,就传来太子感染风寒的消息,康熙没说什么,只是叫了请脉的几个御医问话,又细细看了看方子。足足又隔了三天,才命四贝勒、十三阿哥几个去探视。
我知道,康熙已经原谅了他这个宝贝了几十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