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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乔季桓低下头,双肩以及按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却在不住颤动。

妹妹有言在先,崔珩也不会跟精分患者计较,“四殿下此事您确实不宜出手。”乔季桓若非为难,也不至于带着他二哥特地登门拜访。

崔珩接着道:“二殿下,要不请另一个您想想办法?”

这明显是句玩笑话,乔仲枢居然一本正经答道:“他吓病云国公家的小姐都不在话下,只是我非得被人当成疯子关起来,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

四皇子不用抬头了。

崔琰根本无法直视二皇子那对水汪汪又坦荡荡的眼睛。

崔珩十分体贴,轻拍着妹妹的后背,轻声道:“云国公嫡次子不也进京了。”搞臭亲哥哥的名声,亲妹妹也就失去了和皇子成亲的资格了,顿了顿又道,“这事儿也不好忘了唐韵。”

云国公倒台,他的地盘肯定是由皇帝、崔家、唐家三家来分。

所以在京城着名的戏楼兼~青~楼里,云国公的嫡次子,也就是当时那位身着“黄金~奶~罩”险些把崔琰笑得落马的那位,“恰巧”遇见了一起出来寻欢作乐的崔珩和唐韵。

崔珩喝得有点高,目光迷离地瞧了云国公次子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是你啊,穿着衣裳还真不好认出来。”

云国公次子大怒,转瞬想起自己被此人讹过一大笔银子,并因此被父亲和大哥臭骂一顿,便想借着崔珩酒醉好好算计他一把——大晋的官员,也包括勋贵之家的爵位继承人,可以让~妓~女~陪酒陪聊唱曲抚琴跳舞,但就是不能跟她睡。不过朝廷严令不许官员~嫖~妓,却没说不能嫖~小~倌……在唐韵出恭的时候,一个女扮男装,浓妆艳抹的窑姐儿摸进了包厢,在角落的香炉里添了几块“酣梦”香,等那特有的甜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这位身负重任的女子颤抖着接近了神志不清的崔珩,并用冰凉的小手触到了秦国公嫡长子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