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身就不符合她原本的性格了:嗯,这一辈子的她可不是傲娇,而是纯粹的蠢,在她没开窍之前。具体过程她记不得多少,但能想起这辈子的结局:她跟仇人同归于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
听见沈黎这句话,周景仁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老板从毕业后接手家族产业,身边的情人来来去去就跟走马灯似的,没谁能驻留一个月以上,唯一例外的就是眼前这位沈黎沈小姐。
从沈黎来到老板身边算起整整三年,老板都没收新情人。而老板对情人向来大方,一个毫无背景反有拖累的整容蠢女人能在老板身边待足整整三年,真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
周景仁有如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以帮你压一压,你要好好想想怎么圆过去。”话一出口,周景仁立即意识到不对:他自己被自己惊到了。
傅醴笑了笑——这张脸笑着太费劲儿,她赶紧按住嘴角,“谢谢你,你该多保重才是。偏向我,你未必没麻烦。再说照片你都收到了,就老老实实拿给你老板看吧。”
周景仁出了沈黎所在的公寓楼,夜风一吹,他瞬时“清醒”:今天的沈黎很不对劲儿!弄得他也特别不对劲儿!
作为深得信任的秘书,周景仁也有助理和保镖。
直到他坐进车里,都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老板要是不问,他才不会把这股不对劲儿详细说给老板听。
送走周景仁,傅醴先把门框和房门归位,之后找了个干净的刀片,在鼻梁与眼角中间切了个小口子,在鼻梁处压了压,便把已经捏碎的假体挤了出来,下巴……同理。
对于精神力已能随意干涉现实的傅醴而言,让伤口完全不出血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