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颤颤纤长睫毛,指指窗外,“元公子还在滔滔不绝。咱们就这样坐视不理合适么?”
——肯定不合适。
话虽如此,九暄、泰平没一个打算出屋救人于水火之中。
龙九又抹抹额头,“还是交给我二哥吧。”
半刻钟之后,忽然白光大盛,及光华散尽,只见仲晨怀抱一华服美貌女子,又凑在她耳边轻声解释几句,才小心将她放下地。
看清女子的容貌,还在“毁人不倦”的元重华倏尔失神收声。
平阳公主只能瞧见院中躬身锻炼腰肌的白白,眼中划过一丝迷惑。还是仲晨上前,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轻轻系在女子腰带上。
公主揉揉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又揉了揉,回头望了一眼仲晨,指指舅舅所站的方向,还没等来情人的回答,重华先回过身,已经完全换了副神情,眉目舒展,嘴角上挑,“亦如。”
一向生猛不忌的平阳公主飞奔过去,却不防情急之下踩了自己的衣裳下摆,身体失去平衡,膝盖硬磕在地上,她抬头,心心念念的堂兄就在她眼前,蹲下身,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
她终于放声大哭。
站在内院门口的望舒冲已经悄悄退到自己身边行舒挤出一个笑容。
他则轻轻牵起她的手。
平阳公主一向外露,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和重华舅舅杀回内院,第一件事便是把行舒赶出门去。详细追问二人恋爱史,又反复研究准女婿秉性脾气,望舒好话说尽,长辈才勉强同意婚事从简,只请亲友吃酒,也不必让端坐在皇宫里另一位望舒的舅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