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将狐狸塞进白白怀里,站起来讪讪道,“……姨娘。”
平阳公主冲上起来,也不顾牢房地上一片虾壳,一把将望舒搂在胸前,“你简直和你娘一模一样。你……”她转头冷眼看向靠在墙角的仲晨,“怎么来京里都不找我来?怎么还和他混在一起?我听他们禀报,还以为是他找来的打手。”
望舒只好再次干笑,“说来话长。”
全员移驾公主专用待客书房——还是专门用于招待熟人的。屋内装饰并不繁复,而是透着简洁雅致。仅凭屋里两面墙都是书柜,以及案上砚中未干的墨迹,平阳公主就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好色昏聩无知。
公主拉了望舒坐在自己身边,吩咐下人上茶。
小姑娘抿了一口,就合上盖碗,侍女们乖觉上前收回茶碗。公主摆摆手,侍从们行了礼纷纷退出门外。
望舒是平安郡主的女儿,在公主姨娘面前也不失落落大方,先叙述爹娘离京后事,又起身一一介绍屋里诸位仙君名姓,至于他们身份她故意隐瞒,只说几人是好友,混迹于江湖,无心朝廷。而她,如今也已嫁作人妇。
平安公主闻言叹了一声,“求仁得仁,说起来,我们姐妹几个,你娘算过得最是如意。”说毕苦笑,“也不瞒你,我那死去的驸马根本就是个笑话,除了元重洛拿他监视我之外别无他图。你娘离京的时候,我半是祝福半是羡慕。”公主在讲这些话的时候神情真诚得耀眼。
只是毫不忌讳的直呼自己皇帝哥哥名讳,这兄妹关系确实诡异了些。
待情绪稍稍平复,公主叫过行舒,上下仔细打量好几番,最后才道,“我瞧着倒是个好孩子。望舒丫头你眼力倒是不错。对了,”公主一叠声招呼门外待命侍女,侍女依令取来一个锦盒,一个小箱子。
她将盒子、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展开给望舒过目:地契,田产,以及箱子里各种宝石珍珠,有些是首饰,有些是摆件。总之价值不菲。
临末了,按着小姑娘的小手,“这本该是送给你娘的,现今我都转给你。不管如何,女人出嫁多些嫁妆总不会男人小瞧了去。”又凌然傲视行舒,“他若是敢欺负你,我就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