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盆子里泡泡,用筷子拣出来就好。”
“……望舒,”九暄深深吸气,“双手火辣辣。”
她瞧见他指尖滴落的水滴,“你拿冷水泡了?”
“行舒的主意,刚刚明明有所缓解。”
“你得罪白白了。”望舒下了结论,转身奔进厨房,提了一小罐子醋出来,拿了手绢蘸了陈醋,仔细为九暄涂了满手,还不忘嘲笑,“醋浸龙爪,黑白分明好味道。”
九暄并不生气,席地而坐,上身也靠在树干上,“花公子真是执着。”
望舒抱着小醋坛,“容月他们那一族无论男女,都有惊世容貌,诱惑颇多,时间久了,总会慢慢淡忘的吧。”她是真心希望容月能在修行过程中,放下对她的执念——背负情债心中百味杂陈,个中滋味实在糟糕。
九暄挑起一边眉毛,“天、地、人间三界,九尾灵狐都是出名的痴情。至少,比人忠贞。”他伸展下手指,“而我们龙族就更不必提。完全比不上。”
望舒忽然想起白白曾和她谈起九暄的情史,便眨了眨眼睛。
“很寻常的故事。前一世我也和你说起过。我还很年轻的时候,被父王母后催促娶亲,烦恼不已,寻了空跑下界来……”
“看上了个姑娘。”她点头,“的确寻常。”
“我比较没出息,那姑娘当时在熬鱼汤。”
俘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征服他的胃。此乃永恒真理,当与天地同在,日月齐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