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继续做。再说吃多了,我会睡不好。”她暗笑,自己好像在哄邻家小孩。
“那,谢谢你。”泰平端着碟子,像供着牌位一样郑重,双脚不沾地,飘回厢房。
望舒回了卧房,仍不掩得意,稍稍洗漱,爬上大床。侧身面对还在挑灯夜战的行舒,“泰平好可爱。”
他将毛笔架上笔山,合上公文,心说难怪治愈人们心结最好的法子并非是同类的理解和安慰,而是送对方一只宠物,便笑了笑,“他可听得见。”
她几乎把这茬“枕边蜜语互通有无”忘个干净,这时提起,猛然坐起来,“有没有结界,可以让他们听不见咱们房里说的话?”
“有。”行舒点头,“可我不会。”
“……”
“羲和会。”他坏笑着凑上来,回应他的却是原本望舒身下的那只枕头。
第二天,望舒彻底恢复干劲。医馆也重新开门接收病人。
中午三娘上门探访,见她无恙,闲聊几句,提及黄油少爷已经通过考核,准备给死了丈夫的平阳公主作编号不明的填房后,便也主动告辞。
因为这位黄油少爷的中选,又订购三娘家若干名贵绣品,得在布料上缀上明珠,这件大生意需要的材料要三娘自家夫君亲自哭来,还是两条小鱼挨几顿打便可简单交差,望舒还是相当好奇的。
晚上,吃过晚饭,全家人又在院中集体乘凉。
望舒仰望星空,正巧看见一颗流星出现,划过天空,最后落到……自家院子里。
白光散去,还是那位熟识的白衣仙鹤,面对众人行礼,收下几人辛劳完成的公文,然后从袖中……变出和自己身高相齐的高高一摞“作业”,之后又深深一揖,迅速扭转,状似心虚脚下抹油急欲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