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酝酿半天,头一回主动的扯了扯身边蛇君的袖子,罕见的还有些恳求神色。
蛇君小小暗爽,“姑娘口中的王郎,怕是要与姑娘殊途同归了。”
“他……死了?”之后凄厉一声,“哥哥,为娶公主,不肯将我嫁予王郎,你害我好惨,为何连他也不放过?!”恻恻鬼火爆燃,平地卷起一股阴风,鬼小姐瞬间不见。
她从蛇君怀中探出了脑袋,“她……不是不能离开这里么?”
“可以,一是了结心愿;又或者在她准备形神皆灭,再不得转世时,就可以离开了。”
她默然。良久,才道,“咱们上路吧。”
余下的路途很是平安。
或舟车或步行,行李由蛇君独自肩挑身扛,望舒大方前行领路,捏着钱袋不说,还乐得一身轻松。
有客栈就住店,必需露宿之时,蛇君岂止是床帐连整座宅子小院他也能凭空变出一个。每次还怕不够周到,面带讨好之色的柔声询问望舒哪里还有不满,哪里还需改进。
女人总是容易感动。
望舒暗爽在心,以至每次在饭馆点菜,必定要上几枚煮蛋。
蛇君坐在她对面,为她这样的小小体贴,都要一脸得意和满足。
到达距京城三十里外的镇子时,已值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