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平静地看着秦至庸,没有丝毫愧疚:“太傅大人,你为什么要来大都?你可知道,你的修为,你的心境,你的学问,都让贫僧感到恐惧。贫僧是佛门弟子,但也是大元朝廷的国师,贫僧不能看着你祸害了朝廷。”
秦至庸笑着说道:“秦某来大都,绝非本意,而是缘分使然。若不是汝阳王府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学堂里教书,给学生们讲学。秦某的这点修为微不足道,居然国师心中不安,秦某实在是抱歉。”
“国师是有大智慧的修行者,当今朝廷是什么情况?你心中很清楚。真以为杀了我,就可以让大元朝廷延续万年?不过是妄想罢了。”
“更何况,秦某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祸害朝廷,更没有想过要颠覆大元朝。王朝兴盛和覆灭,都是朝廷自身的原因。大都皇城,歌舞升平,穷奢极欲;大都城外,百姓们衣不遮体,饥寒交迫。此乃亡国之征兆。国师与其盯着秦某不放,还不如想办法,让天下百姓吃得上饱饭,穿得上衣服。”
秦至庸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佛堂。
国师并未因为秦至庸的话放弃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他先入为主,觉得秦至庸看似忧国忧民,其实是大奸似忠。
第216章 记名弟子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过了十年。
秦至庸也在大都做了十年的太傅。
十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长久,对于秦至庸来说,同样是非常长久。就算秦至庸可以活得比常人久,可是他没有突破人类的寿命极限。
他的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修行,是有周期性的。
积累,爆发,再积累,再爆发,如此循环,不断地做厚积薄发,由量变到质变。
秦至庸这十年的时间,修为没有成爆发式的增长,甚至连心境的提升,都很缓慢。不过,秦至庸心里并不急躁。他现在处于阶段性积累时期。何况,就算焦急,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定情况还会更糟糕。
心境想要由“静”,突破到“安”,实在是太困难。直到现在,秦至庸都还没有找到突破的道路。
安定,安宁,心灵会一直保持着活泼。没有恐惧,没有好恶,没有偏见,人会处于一种安泰祥和的状态。当然,这是秦至庸对“安”之境界的理解。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其实他也不清楚。
因为秦至庸还没有达到“安”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