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一顿,绕过屏风,正和出来的两人对上脸,丁清华和庄乔。
庄乔对她视而不见,只是和青山点头示意了一下,径自出去了。倒是丁清华似笑非笑:“鹤唳姑娘可是壮志得酬啊?”
“讽刺我啊?”鹤唳不痛不痒,“没事,如果我俩真的立场对立,你越生气我就应该越开心,所以为了不让仇者快亲者痛,你接下来该对我说什么,自己掂量啦。”
这么不要脸的回答丁清华也是第一次碰到,但鹤唳有一句说得对,事已至此,他再怎么也无济于事,干脆摇摇头,轻声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鹤唳姑娘,你既行可恨之事,望你不是可怜之人。”
鹤唳耸耸肩:“我知道我可怜,我现在还靠吃药保持理智呢。”
丁清华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看鹤唳,冷着脸出去了,还拉上了叶斯。
叶斯刚进屋,身上寒气还没散,冷不丁被拉着往外,有些不情愿,他瞪着鹤唳,仿佛有千言万语。
鹤唳回他一句话:“放心,很痛快的。”
叶斯:“……”
门关上,气流一断,房内猛地闷热了。
雨歇一脸病容,消瘦如骨,却依然衣衫繁复华丽,妆容精,脸上带着笑,像带了个面具,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其他人都死了?”
鹤唳在她对面坐下,老实道:“除了你,还有个惊蛰。”
“哦,他呀。”雨歇笑了笑,“挺棘手吧?”
“不知道,要看看情况。”
“你大概不关注天梯,去年他综合实力刚刚排进第一,”雨歇说着,看了看她,“不过这些对你来说都是浮云对吧,你最擅长的,不就是下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