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来也没看到。”他问那个借衣服的男生，“卷毛呢，最近没见到。”

那男生犹豫了一会儿，很小声很小声道：“卷毛哥休病假了。”

“啊？”书苗瞪大眼，“难怪这么久没见到，他怎么了？什么病？”

“圣僧不让说……”男生慌张脸。

“她是卷毛的女神。”杜兰坤一指书苗，“说吧。”

“我……”书苗一个不可描述的字吞进了嘴里，眨巴着眼朝那男生露出了尴尬的笑。

“那你们应该知道啊……”男生看看书苗，还是对杜兰坤道，“卷毛哥不是有点，额，需要心理治疗的病嘛……然后我们合作部最近在缩减人员，动不动开会分配人出去，圣僧是想照顾卷毛哥的，但他好像，额，比较固执……还是没承受的住。”

书苗这时候忽然想起来，脱口而出：“是不是他的，自闭？”

男生耸耸肩：“好像是，这个大家不都知道吗。”

书苗的心陡然沉了下来，她和杜兰坤对视一眼，他的表情还好，可她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她怎么能忘了，卷毛也是那一类人……

都被他技术天才的表现所蒙蔽，即使他异于常人的羞涩和交流不畅都能被人宽容和喜欢，可其实他并不愿意那样。

他那么喜欢守望，喜欢到有玩家骂守望他能难受的哭出来，他最主动接收外界信息的时候，大概就是和他喜爱的英雄们交流的时候。

可现在，新的fps冲击了守望，玩家的数量已经不需要那么多技术来维护，他的世界也跟着崩塌了。而公司，终究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