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猿！”

旁边的猎人们也反应了过来，惊慌地喊出外号四散逃跑。

作为人口贩子，他们也是在海军的抓捕中。

黄猿？

听到关键词的莫娜抬起头：“你就是黄猿？”

“好像是有人这样喊我。”波鲁萨利诺很感兴趣地盯着她手里的书：“小姐，可以给我看看吗？”

想到之后还要他的签名，本来要拒绝的莫娜改口：“待会再说。”

“哦”波鲁萨利诺发出微妙的声音，没想到她会答应：“那谢谢了。”

“不用谢。”干巴巴地说完，莫娜手中的书无风自动翻到其中一页，绚烂的光芒从书中将她笼罩。

一张店铺的彩图从书中飘到空中，法阵在人口贩卖店上方出现，彩图砰的一声变成立体的店铺砸下。

短暂的烟尘后，人口贩卖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两层有着三角屋檐的旧房子。

从玻璃门可以看到明亮的房内摆放的各种商品，一楼的招牌上写着女巫的杂货铺。

莫娜把壁灯上的挂牌翻到营业中，拉开门走进去：“进来吧。”

波鲁萨利诺跟着进去，四周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商品，画框中云在移动，流动的河水旁空杆的钓鱼佬正在无能狂怒。

玩具熊的头跟着他移动，瓶中泡着的眼睛抛来一个媚眼。屋顶的吊灯挥手打招呼，角落里的巨大的坩埚不停地冒着气泡。

波鲁萨利诺近距离打量一个瓶子，里面有一只胸口被捕鲸枪穿过的鲸鱼在拼命挣扎。

明明应该听不到声音，可他却觉得自己听到了鲸鱼的哀鸣，切身感受到了鲸鱼的痛苦。

坐到沙发上，莫娜抬头就看到他快贴到瓶子上，汤匙敲响杯壁提醒：“别看了。”

被响指声惊醒，波鲁萨利诺退后一步远离瓶子。

他刚才好像真的变成了瓶中的鲸鱼，胸口被捕鲸枪/刺穿，只能在海水中无力地挣扎。

窒息和胸口的痛苦还残留在身上，口中竟然真的有海水的苦涩。

“那是什么？”坐到她面前坐下，在波鲁萨利诺坐下时沙发还特意调整了高度让他坐得更舒服。

“鲸怨，死于人类捕杀的幼鲸汇聚起的仇恨实体。”莫娜解释给他解释：“它能把人拉入幻境，反复体验它的死亡直到灵魂破碎。”

“关进瓶子里可以限制它的能力，只要不贴上去盯着看就没问题。”

让茶壶和杯子飞到波鲁萨利诺面前，莫娜说：“要喝什么自己倒。”

握住壶柄，清冽的茶香让波鲁萨利诺有些惊讶，真的是他正想喝的茶。

“对了。”莫娜突然想起，拿出姜饼人递给他：“这是非卖品，请你吃。”

正好记住他的反应，回去告诉母鸡女士。

抬头看见波鲁萨利诺，姜饼人们立刻尖叫着跑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挤成一团。

bigmom的能力吗，波鲁萨利诺看了一会，毫不犹豫地掀开盖子伸出手。

站在最外面的姜饼人孕妇惊恐看着那只巨大的手掌向自己伸来，又回忆起了被巨人支配的恐惧。

她无助地流下奶油泪水，大声喊着救命，可同伴们都自身难保。

无奈之下，她只能一拳打破自己酥脆的肚皮，掏出孩子扔到波鲁萨利诺手中。

然后捂着肚子上的洞，利用变苗条的身体挤到最里面去。

“……”

波鲁萨利诺的手僵硬在半空，被这一系列行为震惊到了。

这是什么弃子求生的行为啊！

小小的婴儿在他手指上发出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啼哭，然后眼睛变成两个x不动了，变成了一块真正的小饼干。

看着那块小饼干，波鲁萨利诺久久无法回神。

他刚才杀了一个孩子？

“这就是人性啊。”感慨完莫娜催促：“怎么了，吃啊，奶油味可是稀有版。”

也是，反正都死了，那他就尝尝吧。

把小饼干扔到嘴里，波鲁萨利诺迅速被它美妙浓厚的口味征服。

然后他特意把挣扎的姜饼人孕妇挑出来，送它们母子团聚。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吃人嘴软，莫娜拿出签名板和签名笔递出去：“我学长是你的歌迷。”

“歌迷？”本来要签名的波鲁萨利诺停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海军不会唱歌哦。”

“你等等。”

莫娜马上给学长发消息【学长，我找到黄猿了，可他说自己是海军不会唱歌。】

对面很快发来消息【就是他，你看这个。】

后面还附了一条链接，莫娜点开链接把视频投影到墙上。

在一阵魔性的音乐后，穿着豹纹睡衣戴着豹纹围巾和墨镜的男人回头，对着镜头：“p—p—a—p—”

看着视频里随着音乐扭动的男人，莫娜转向波鲁萨利诺，还说你不会唱。

这不是唱得很欢嘛，还手舞足蹈的。

“请帮我签名。”

看着视频里和自己一模一样，连皮鞋都是同款的男人，波鲁萨利诺难得地陷入了沉默。

直到视频结束他全程一句话没说，在莫娜想开启洗脑循环时才伸手阻止。

波鲁萨利诺表情复杂地看着她说：“放过我吧。”

莫娜趁火打劫：“那你给我签名。”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