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男:“你又是哪来的小白脸?”在他的认知里,男人都是像他爸那样皮肤黝黑的粗汉,像面前这个肤色偏白西装革履的男人,跟电视里那种小鲜肉没什么区别。
小白脸?
陆择衍冷笑一声。
如果许弈川在现场,一定会说:“我衍哥,一个脱了衣服露出肌肉让你想跪下哭着喊霸霸的男人。”
秋秋瞪大眼睛,不想和这个无赖弟弟多说,从他身旁经过,想要拿钥匙去开那扇被泼了红油漆的门,并跟身后的慕甜和陆择衍说:“慕甜姐、择衍哥,给你们看笑话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想办法?你怎么想办法?”陆择衍一脸严肃,沉声问。
秋秋没有回答,嘴唇动了动,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对于周宝男这样的无赖,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她本以为一切事情都解决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这家人,果然不会放过自己。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
周宝男不耐烦了,直接推了秋秋一把:“你别他妈想躲屋子里,除非先把上个月的钱交出来。”
这一推是使了劲的,秋秋连连退后了两三步,还是慕甜动作快把人扶住了。即便如此,自己人都快站不稳了,秋秋却没有伸手扶墙,只是紧紧捧着手里的花——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的鲜花呀,那么漂亮,不能被脏东西玷污了。
陆择衍这人,向来不爱管闲事,更不是什么爱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心人,所以从小到大,虽然成绩常年排第一,但德育分往往没别人高,在别人想尽办法多做好人好事、当志愿者去找老师加分时,这位哥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正是因为如此,明明文化课成绩一骑绝尘,但每年的“三好学生”奖状都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