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和彭瑾向为人低调,但是前有甚至赐婚,后有皇家添妆,他们就是想低调都不成,婚礼办得越隆重喜庆,就越能表现出皇恩浩荡,以及他们的感激。
身大红喜服、头戴礼帽的约翰,紧张地那个在喜娘的搀扶下越走越近的女子,手心里冒出了层细细的汗。
虽然亲事定下了三个年头了,但是他每每想起来还都激动得像是刚刚得到允婚般,更别提眼前的放在心里默默喜欢了许多年的姑娘,正声凤冠霞帔地款款而来,从今后只为他人绽放自己的娇媚了。
眼见着那朵红云越来越近,约翰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快步迎了上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今后,他和暖暖就要携手世,共享这世间的繁华美景,共担这世间的风雨险途。
红袖添香,逗弄孩子……
呃,他似乎想错了。
成亲才刚三月,约翰看着前面那个纵马疾驰,路向东南方向奔去的女子,又回头看看已经逐渐消失在他们身后的京城巍峨的城楼,时还有些回不味儿来,他们明明是打算去郊外骑马闲游的,怎么这会儿却路直奔天津港而去。
“喂,快点,再慢你可就要赶不上我了!”暖暖说话的同时,并没有放慢度,脸上放肆的笑容让深秋的阳光都灿烂了几分,照亮了整个郊野。
约翰只觉得自己被暖暖的笑容晃了下,然后什么计划啊筹谋啊,全部都丢到脑后去了,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纵马跟上了暖暖,面嘱咐她慢些,小心些,面宠溺地抱怨道:“你啊,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离京出海不是件小事,你难道都不要和母亲,和岳父岳母他们说声吗?”
“我怎么没有说了。”暖暖面纵马疾奔,面辩解:“翠翘她们不是回去告诉母亲他们了吗?”
这也叫告诉长辈了?
分明是两人刚才忆起泉州,暖暖临时起意,要追上前不久启程前往天津港,准备扬帆南下的父亲,要再回泉州看看呢!
他们走之前,只是告诉母亲他们要到京郊溜溜马、赏赏景而已,还约定了晚上邀请岳父岳母家五口,两家人起去醉仙楼喝梨花白的纯酿的。
暖暖见约翰被她的辩解所惊到,脸的无奈,收紧了缰绳,止住马儿的奔驶,嘟唇娇嗔道:“约翰哥哥要是不同意,那咱们这就回京就是了!”
约翰无奈,喝止马儿,拉过暖暖的娇软的小手,叹息道:“我要是不同意,能将长贵也打回去给母亲回话,还说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啊……”
要我怎么样疼爱才好呢……
约翰在心中默叹句。
暖暖立刻露出个狡黠的笑来,收起先前的委屈,得意洋洋地挑眉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约翰看,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愿意辈子被暖暖“算计”,算计他陪着她仗剑天涯,做对逍遥的侠侣,赏遍这世间的美景!
“对,是我自己说的!”约翰笑叹声,伸手摸摸暖暖为了方便而束于头顶的髻,催促道:“走吧,娘子,再晚了,可就赶不上商队了!”
至于此行的银钱花费、人身安全什么的,约翰摸摸兜里鼓囊囊的银票,看着暖暖腰间挎着的青冥剑,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