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
……
只能清脆的童声,如檐间的风铃,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节奏鲜明。
彭瑾止住脚步,立在镂花的抄手游廊下聆听,嘴角微微上扬,一片快慰。
暖暖尚好,毕竟是姑娘家,没有人要求她读书做学问,甚或是参加科举考试博取功名,只要她认得字、会读书,学过《女诫》等专类文着就行。
当然了,彭瑾私心里还是希望暖暖能够接受和刘湛刘澈两兄弟一样的教育。
书籍能够增广见闻,开拓眼界心胸,教人明理,催人奋进,多读好书于人的一生都有益。
但是刘湛和刘澈如今也有六岁了,再大一些,家里的学堂就未必能够满足他们的读书求知了。
毕竟张伦为人洒脱不羁,教学也幽默风趣不假,但是这样的夫子和教学风格,利于启蒙,却不利于孩子在读书做学问上的进一步发展。
而刘识又有公务缠身,未必有那么多时间亲自教导刘湛和刘澈,所以等两个孩子再大一些,就要考虑送他们去书院的事了。
当然国子监也是一种选择,只不过国子监的教育一向是偏于成人化,刘识和彭瑾都担心刘湛和刘澈去了会吃不消。
好在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可以慢慢选择。
彭瑾驻足良久,脑海里转过这许多念头,最终转身离去,没有打扰孩子们读书进学。
下晌刘识从枫露斋回来,果然给彭瑾和孩子们带了前门口的满口酥。
彭瑾泡了一壶清茶,一家五口便坐在庭院里的藤萝花架下,品茗尝点心,闲话家常,好不自在舒适。
“对了,他们打算过两日就启程回红河县,你准备一些贺仪,到时给他们送过去,也算是咱们的一点心意。”说要午宴的情况,刘识嘱咐道。
彭瑾微笑点头应下,又问:“你觉得封多少合适?”
“你看着封吧。”刘识笑道,“多少都是个心意。”
这两人能有机会进学读书,还能参加科举考试,家里的条件都尚可,也不必靠着他们这点贺仪做盘缠。
彭瑾点点头,心中自去盘算拿多少贺仪多少合适。
“对了,关于湛儿和澈儿入学堂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彭瑾又问。
刘识正轻呷一口清茶,眯眼回味,闻言睁开眼睛,思索片刻,道:“前两日去周府时,我特地和伯父讨论过这个问题。”
周贺做了半辈子的国子监祭酒,于教育人才上颇有心得,刘识找他商量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