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和刘萱住在县衙后院,而梁父和梁母则一直住在老宅,离着县城大约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老两口平日里也不经常过来。
彭瑾觉得这样挺好的,刘萱和梁山两人单独出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又有贴心的丫鬟婆子伺候着,还不需要在公婆面前立规矩,日子过得真是安闲而又自在。
第二天,吃过早饭,彭瑾和刘识就带着暖暖告辞了。
今天是刘识休沐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又要上衙办公了。
刘萱见梁山给刘识安排了好些护卫,这才发觉事情有不寻常,忙问其中的缘由。
梁山见瞒不过,便将刘识等人昨日来时,途经观音山附近遇袭的事说了。
当然,梁山特意轻描淡写,粗粗提过,免得刘萱听了担心。
饶是如此,还是把刘萱吓了一大跳,一再嘱咐刘识等人路上小心。
“行了,你不用担心。”彭瑾笑着劝慰她道,“来时没有妹夫分拨的护卫,我们都平安无事地闯过来了,更何况如今还有这么的护卫跟着呢!没事!”
刘萱点点头,脸上却还是担忧难除,再三叮嘱道:“那三嫂到家一定要给我来个信,报平安!”
梁山朝她笑道:“你可是糊涂了!他们护送完三哥三嫂,还要回来复命呢!”
说罢,指了指他分派去护送刘识等人的护卫。
刘萱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是我急糊涂了。”
两方话别之后,安老大一扬马鞭,队伍便疾驰而去。
彭瑾虽然安慰刘萱时说得轻松,但是临近昨天遇袭的地点时,她还是不自觉地又紧张起来,抱着暖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一副全然护卫的姿态,却箍得暖暖不舒服地挣扎起来。
刘识将彭瑾揽在怀里,轻声道:“别担心,没事的。”
彭瑾勉强回以一笑,将抱着暖暖的手臂略略松开了一些。
暖暖这才又恢复了笑脸,咿咿呀呀地去抓马车上的毡毯玩了。
好容易马车驶过了观音山,一路平安无事,彭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意外遇袭,让彭瑾着实惊吓了好一阵,轻易也不敢再带着暖暖出去闲逛了,出门也必定带上护卫,十分小心谨慎。
然而,暖暖却不乐意了。
早就习惯了每天按点儿去外头逛一逛的暖暖,对于彭瑾将她拘禁在后院这一方小天地玩耍的行为十分不满,每天到了出去玩耍的点儿,她就挣扎着小身子往外去,不如愿就又哭又闹,任凭彭瑾怎么劝都没有用。
彭瑾用玩具、游戏、吃食,甚至是用乳汁,等等各种招儿都试过了,可是也不过只是转移暖暖片刻的注意力罢了。
片刻过后,暖暖大发脾气,哭闹得更加厉害了。
已经能够扶着东西慢慢挪动的暖暖,每每此时就抓着彭瑾的裙角往外拽,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分外地可怜。